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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叶落」 墨染时光,水色离愁

[db:作者]  2019-01-21 00:00:00  互联网

  是否,你已从日出走向日暮。是否,你已翻过你皑皑寒冬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是否,你已寄居无伤的尘世。是否,你已寻着你木棉天堂。

 

 

 

执笔之思,在夏雨初晴的夜,宛如莲朵般绽放。灯下,摊放饮水词,搁浅的诗词,句读了千年前哪一行寂寞。想你,是人生若只如初见的迤逦,是满眼春风百事非的怅然,是落尽犁花月又西的寂寥。若能重回多年前的时光,那么你会笑还是会哭,你是会流泪还是会展颜。其实,我没有奢望,我只想看你平静的容颜,温婉没有一丝凛冽。我始终相信,你笑起来的样子多么好看,不染一丝伤口的痕迹。

 

记得那个冬夜打给你的电话,相同的抽泣,止不住的悲伤,你在那头,我在这头。假装忽视你的眼泪,不敢问,不敢听,几句匆忙挂断,躲在房间悲泣。当时的我,愁怀抑郁,茫然抽噎,当时的你,哀伤欲绝,泪流满面。许久以后我回想起那天的通话,想起你试图忍着眼泪跟我好好说几句话的样子,心里涌起的是层层的悲伤。你说有没有一天我们都能抛弃那些过往,过着无殇明媚的生活。我还想去相信希望,可是已经没有了勇气。

 

有时不太敢跟你讲话。你的脆弱,是那样不堪一击,怕自己漫不经心的一句言辞,触动你寂寥的心弦。有时又想跟你说一些话,就像暖丫头以前跟我说的一样,只是为了东拉西扯,让你觉得开心。然而我们都不是善言的女子,所以大部分时候,我们静默,没有任何语言。想你时,就去你的幽幽谷。那里草木安宁,花香幽幽,没有红尘喧扰,没有世俗纷争。只余你凉薄心事,在绕梁的清音中绵延不绝。我醉心于你的清澈婉转,于你的天地中流连忘返。

 

 

 

认识你到现在,你始终是悲伤的。记忆里你微笑的样子,少之又少。从不敢问你,是在哪一场梦里走失,也许,你只是疲倦。你从遥远的北城走来,沐着冰天雪地的寒意。天地间,是你单薄的身影,没有一丝暖意。古老的心事,伴着前世的伤感来袭。所以今生,你才会有这多的眼泪。我无法止住你的泪水,就像我始终无法逗你让你笑。其实我多想拂去你满身的霜华,让你的日子里有一些温暖

 

你是北方的那株幽兰,长在我的心里,散落着让人心动的寂寞暗香。喜欢看你的文字,在那之中,好像可以看见内心深处的自己。从某种意义上说,阅读你,实际上是一种清寂的自省。你曾经说你是大一号的我,我是小一号的你,也许我们真的是相似的。我们在各自的际遇里成长,悲泣,终于又在咫尺的天涯间相遇,情动。我们是蒲公英么,在前世的潮音里失散,是风把今世的我们相连。

 

你说寄居尘世,我只当你安静度日。你说恩宠难回,我只当你适应接受。那些日子看你每日写每日殇,而我们什么也做不了,我只能告诉自己,想象你坚强,想象你独立。刻在你心上的痕,随着日落月升的时光,似乎越来越殇。你说你是与时光纠缠的女子,我说是时光欺骗了我们。于是,我们在这凉薄的尘世间,梦不到歌舞升平,梦不到静好安宁,有的只是隔世心伤,与回不去的怅惘。

 

 

 

 

十一年前梦一场。那些伤害,已是那样渺远。时光是过境的风,将一切吹散,却吹不走丝毫记忆。横亘在你生命里的那个雪夜,你可有遗忘,震彻山谷的那句我恨你,你可有放下。那些空洞的绝望,赤裸的伤痕在北国的冰雪间肆意蔓延。我不知道,你有没有与人提起过那些过往,其实,我想跟你说的是,也许有天你能平静的与人诉说,你也就真正淡然了。会不会有那么一天,一切的一切云淡风轻,就像你的夕姐姐,就像我的依姐姐。

 

我配不上任何善美的感情,这是我的悲哀。而你说,你也配不上。可是在这个世上,谁又配的上谁呢。也许河山万里,注定一人独行。我们各自背负着彼此的坚守,你有你的故事,我有我的过往。我们从不相问,只是静默相依。在早逝的风雨里,昨日青阳已去,我艰难前行,在转角的巷口遇着你幽谷的芬芳。你说,我们一起看夕阳。于是在默然的时光里,我们守着黄昏的誓言酣然沉睡。那一刻,你眉睫的泪水刺伤了我的眼,我想要微笑给你看,却哭了。

 

素年锦时,是时光给我们的虚幻盛宴。当红尘的风穿街而过,你从失落的彼岸浅浅走来。夜的端口,朗月风轻,而你已习惯,这样无声静默的生活。也许我们只能在彼此哀伤的时候说着清浅的话语,却注定无法携来一丝明媚。你的声音那么凉那么轻,像一片叶子的掉落,惊醒了我遥远的眺望。我隔着时光看你,你隔着岁月看我,透明的尘埃穿过我们的指尖,空气里是清澈流淌不尽的哀伤。

 

 

 

 

人生若梦。在梦醒的刹那,尘世间浮华过眼,百媚千红,可还有你眷恋的执意风景。而我希望你还有。那一场时光奔赴,你被遗留在回忆的空城,摇摇欲坠。你安静,你无言,你静默,你不语。你说你是骄傲的女子,而其实你却伤痕累累,脆弱的只余下凉薄的微小生息。你是那一只迷路的刺猬,你用尖锐赶走所有靠近的温暖,却第一个伤了自己。黑暗中,你的眼神迷离而哀伤,面对着你的鲜血淋漓,才懂得你只对自己的那份残忍。

 

天天快乐。手腕上的银镯,有着温润且坚定的质地。我同你说,这样的感觉让人安全。如今你与我同样盛载着母亲寄予的厚望。那么就微笑一下吧,让自己重回年少的时代,将那漫山遍野的悲伤过滤,只留下纯粹静好的时光。你的巴山夜雨,如今可有人与你共赏。在烛影摇红的寂寞雨声里,聆听着今夕何夕的心事。那水墨江南,那梦中潮音,那沙漠飞雪。我多想牵你的手,走完一季又一季,在终点的地方,遇见我们的地老天荒。

 

旧时花开,是你欢喜的景色,而今芬芳满簇,不见故人来。我们越来越安静,越来越沉默。在一望无垠的时光里,这样绝望的生,几年几十年潺潺如流水而过。眉淡秋山叶落语,可记花开时。那么你是否还记昔年淡淡的约定。你曾说也许你适合书写,那么就用你流淌的文字,释放出骨血里的落寞心事。我总是想相信,有那么一天云也淡,风也清,你会给我一抹你的笑容,温婉而无殇。

 

 

(图片来自佘儿)

我在南城,你在北国。遥望那道寂寞的方向。

在染墨的时光里,用古老的韵调,书一纸情殇。

落落。生辰静好。陪你,从日出走向日暮。

——叶晚真、20100712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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