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文教学改革的方向

课改论文
首页 > 教师 > 教学一线/2006-08-04 / 加入收藏 / 阅读 [打印]

  九年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》(实验稿),引起了教育界的普遍关注。新的课程标准,新的语文教育理念,必将产生新的语文教材、新的语文教学策略,又一轮新的语文教学改革大潮必将掀起,投身于这一次更具挑战性的教育改革,勇于做“弄潮儿”是广大语文教师、教研员、教育科研人员义不容辞的责任。

  新中国成立至今,已过半个世纪,我国的中、小学语文教育走过了一条漫长而曲折的道路。

  五十年代初,前苏联专家普希金娜在我国看了几所学校,听了几节语文课,不久,所谓“红领巾教学法”立即风靡全国。要求中国的语文教学向前苏联的文学课学习,堂堂课都要讲时代背景、段落大意、主题思想、写作特点或艺术风格等。加之凯洛夫教育学的五原五环(五条教学原则和五个教学环节)被广泛采纳,使语文教学中繁琐分析之风越刮越烈,并陷人了僵化模式的泥潭。之后,又在语文学科的性质上老是争论不休,其要点主要集中在工具性和思想性的关系上。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,在相当长的一段时期,过分强调思想性,使语文教学迷失了本性,隐匿了本体,变成了政治化了的语文,甚至把语文课上成了政治课。结果是语文削弱了,政治也落了空,教训是很深刻的。

 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,语文教学拨乱反正,又重提工具论。强调练好语文基本功,强化语言文字训练,指出“要把语文课上成语言文字训练课”。应该说,在一段时间里,这样做对于强化语言的基础工具性是有积极作用的。但是,随着时间的推移,这种“强化训练”和“应试教育”一拍即合,并集合在“应试”的大旗下,使“训练”变成了脱离人文精神的纯技能训练。语文课淡化了形象感染,弱化了情感熏陶,使本应具有审美的、诗意的、充满童趣的语文教育,缺失了应有魅力,从而陷入了西方早已批判过的“形式训练论”的误区。在诸多方面不能适应时代的要求,不同程度地存在着忽视学生主体地位,忽视人文精神的培养,过分追求学科知识系统等问题,导致学生的语文运用能力偏低。加之教材内容陈旧,教学手段落后,教学评估不够科学等等,关键是教学理念落后于时代的要求。

  回顾新中国成立以来五次“大纲”的修订,都不是偶然的即兴之作,而是产生于特定的时代背景,决定于当时的政治、经济状况和教育发展水平,决定于国家对未来人才规格的要求,决定于人的自身发展的需要。每个“教学大纲”都曾在一定的历史时期,对教学改革起到过促进作用。不能用现在的标准去衡量过去的“大纲”,而应该历史的,实事求是地对历次《大纲》进行具体的分析。新颁《语文课程标准》(实验稿),以“课程标准”取代“教学大纲”的提法,不仅是“名目”变更,而是语文课程内涵发生了变化。按照美国新教育百科辞典的解释:“课程系指在教师指导下学习者学习活动的总体”。语文课程即学生在教师指导下语文学习活动的总和。从强调学科内容到强调学习者的经验和体验,从强调教学目标到强调过程本身的价值,从强调教材的单因素到强调学生、教师、教材、环境四因素的整合,从只强调显性课程到强调显性和隐性课程并重,这是当代课程改革的总趋势,自然也是语文课程改革的趋势。

  还要指出的是,1997年由《北京文艺》发起的批判语文教育,有的文章虽然言辞过激,甚至抹煞成绩,伤害了语文教师的感情,但却给语文教育中的不能令人满意的现状注入了“清醒齐”。应当看到,语文教育出现的问题,反映了当前学校教育的共性问题,成绩有目共睹,但存在的问题实在令人堪忧,需要认真反思,对症下药,进行改革,否则固步自封,自以为是,受损失的不仅是语文教学,而是几代人的健康发展。

  在语文教育存在的问题中,最使我们忧虑的是:中国少年儿童不喜欢自己的母语,不喜欢学习语文,不爱自己国家的语言文字。

  语言是民族的根系,是民族的灵魂,是民族凝聚力所在。

  加拿大著名学者大卫·杰弗里·史密斯在《全球化与后现代教育学》一书中写道:“从深层的含义上讲,我们的语言包含着我们作为一个民族的历史,它反映出大家的欲望、遗憾和梦想;它在沉默不语时,甚至在诉说着我们想忘掉的一切。”然而学校教育的现状却是相当多的中小学生不喜欢语文,特别不喜欢作文。踏人社会的年轻人轻视汉语言文字,以“洋”为时尚,数典忘祖,这不只是对汉语言文字的态度问题,更重要的是反映了对国家、民族的态度。当前,年轻人语文水平不高,已经或正在影响其继续学习的质量,影响工作和生活,影响思维的发展,影响健全人格的养成。语文教育缺失了灵魂,切断了根系,枯竭了泉源,其后果不堪设想,这已引起有识之士的关注。《语文课程标准》产生在这样的背景之上,更有其不同寻常的意义。

  关于语文的性质,《语文课程标准》明确指出:“语文是最重要的交际工具,是人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。工具性与人文性的统一,是语文课程的基本特点。”

  有关语文学科的性质,争论了几十年,有工具性、思想性、教育性、科学性、实践性、综合性、审美性、应用性、民族性等说法。新修订的<大纲》(试用修订版)力图避开学科性质的提法,仅用两个直言判断即“语文是最重要的交际工具,是人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。”

  这样表述虽然避开了“性质”,但却模糊了学科的特点,给学科的定位带来了不便。在两个分句中,一是说,语文是最重要的交际工具,鉴于交际工具很多,难以说清语文究竟是什么;二是说,语文是人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,更易于混淆。因为文化的概念外延十分宽泛,数学,思想品德、科学、艺术等都是文化的一部分。语文究竟是什么,更难说清楚了。

  性质是表明该事物的属性,使该事物区别于其他事物,有本质属性和非本质属性之分。性质不确定,很难确定该学科在全部课程中的地位和作用,也难以确定该学科的教学目标以及完成目标的教学策略。所以,新颁<语文课程标准)重新对语文学科性质作了界说,即“工具性与人文性的统一,是语文课程的基本特点。”这里,不仅指明了语文具有工具性和人文性,而且指明,二者是统一的关系而不是结合的关系,正是二者在语文教学过程中的统一显示出语文课程的基本特点。可以说,语文课程的基本目标正体现了工具性和人文性的统一,

  语文课程的基本策略正在于促进工具性和人文性的统一。

  工具性是语文学科的本质属性,其内涵是:1.语文是交流思想、沟通感情的工具,是搜集、处理、储存信息的工具;2.语文是人脑思维的工具,是认识世界,发展思维的工具;3.语文是学习其他学科的工具,是学习、生活和工作的工具。

  语文具有工具性,但不纯粹是工具(即不是纯工具)。“纯工具论”往往使语文学科嬗变成“技能之学”、“训练之学”,所以《语文课程标准》首次使用了“人文性”的概念。这个提法是思想解放的结果,是深化教学改革的成果。人文,中外有之,古今有之,《易经》把人文和天文对应,认为知天文可以晓时度,知人文可以教化天下。西方在古希腊时期也有此说,十八世纪文艺复兴时期,先行者们高擎人文主义大旗,作为反对中世纪的有力武器,即主张解除对人的精神的禁锢,解放人的思想,张扬人的个性,尊重人的价值。

  语文学科的人文性,包含了文化性,是在文化的土壤里培植出来的人文精神之花。离开了文化的底蕴、内涵,人文精神就无所依傍。就语文而言,人文性主要指:尊重儿童天性,发展儿童的个性,启迪儿童的灵性,诱发儿童的悟性,激发儿童的创造性,以及对人的理解、关心和信任。改变教学中“目中无人”、“心中无儿童”的现象,让学生真正成为课堂的主人,让课堂焕发生命的活力,充满智慧的挑战。

  在阐述“课程性质与地位”时,也笼统地提出了语文课程的目标,以和《语文课程标准》的第二部分课程目标相呼应。指出“语文课程的目标是全面提高学生的语文综合素养”。什么叫语文综合素养?在“前言”中的表述包括:

  1.“培养学生热爱祖国语文的思想感情”;

  2.“指导学生正确地理解和运用祖国语文”;

  3.“丰富语言的积累”;

  4.培养“语感”;

  5.“发展思维”。

  上述五个方面,反映了语文学科的个性,是语文综合素养中的基本因素,旨在“使他们具有适应实际需要的识字写字能力、阅读能力、习作能力、口语交际能力。”

  除上述五个方面外,《语文课程标准》还提出下列两点:

  1.“提高学生的品德修养和审美情趣”;

  2.“形成良好的个性和健全的人格”。

  上述两点,具有各个学科的共性,但语文学科在上述两方面更具有优势,其目的在于“促进德、智、体、美和谐发展。”

  一般而言,语文素养主要包括下列因素:

  1.语文知识。(语法、修辞、逻辑、文体,对小学生来说不强调知识的系统性,而强调掌握知识的过程和运用知识的方法,目的在于培养学生的语文能力。)

  2.语文能力。(指正确理解和运用祖国语文的能力,不再提听、说、读、写能力,而提识字写字、阅读、习作、口语交际能力。)

  3.语言态度。(指对语言的认同、接受程度,特别强调培养学生热爱祖国语文的思想感情。)

  4.语言体验。(指对语言材料做出恰当的理解、选择和评判,能激活相关的语文储备。强调学生对语言的自我涵泳、品味、鉴赏。)

  5.语感能力。(对语言的含义,迅速而准确地捕捉的能力,伴随着想象、思维对语言的直觉能力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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