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叫我第一名》故事梗概：布拉德·科恩，一个先天性患有妥瑞氏症的男人，他经常无法控制自己发出怪声和脖子抽动。上小学的时候，他常因为发出奇怪的声音被老师批评，被同学欺负。这使他感到非常苦恼和难受。在那段灰暗的日子里，校长却不时给他机会，帮助他成长，打开了科恩通往全新世界的一扇门。从那时起，科恩希望成为一名优秀的老师，为此他不懈地努力着。在遭遇了无数的失败和冷嘲热讽之后，科恩最终实现了自己的梦想，也收获了属于自己的爱情。

  如果一个孩子长得与别人不一样，他会遭遇什么？他很可能会被同伴欺负和排斥，很可能被孤立，最后自我怀疑，甚至厌学厌世。

  在一部改编自真人真事的电影《叫我第一名》中，一位叫科恩的孩子就有点“不一样”：他患有先天性妥瑞氏症，这种严重的痉挛疾病，导致他常常无法自控地扭头并发出怪声。因此，老师常认为他在故意捣蛋。爸爸常呵斥他没有礼貌，认为他故意怪声怪气。同学们觉得他特别怪异，对他冷嘲热讽。

  按逻辑，科恩一定精神崩溃、心理扭曲，最终一事无成。意外的是，最后他居然学有所成，成为性格阳光、笑容灿烂的优秀教师！这期间，到底发生了什么，使科恩逆袭了？

  电影里，不论老师还是同学，谁都不愿意倾听科恩的解释并相信——他真不是故意捣蛋。反而，老师强硬地勒令科恩向全班同学道歉，甚至将他驱出教室。

  老师有没有权利勒令一位孩子为他无法自控的行为道歉呢？在文明社会里，一个人仅对他能够控制的言行并由此造成的结果负责。如果一个人无法通过自身努力去改变现状，我们不可以对此妄做评价，并要求主人为此道歉甚至付出代价。当科恩被迫道歉的时候，他再次被无情地伤害了。因为老师的勒令让科恩觉得，这无法治愈的疾病是他的错。而这种错误却是无法修正的，需要他永远背负起来！

  现实中，老师往往不愿意倾听一位学生的解释，不去感受学生的内心。相反，老师喜欢作出评价，喜欢拿学生比较甚至排名、分类。当然，老师有权利评价学生，但如果老师不注重方式，不试图感受他们的内心，那么他就容易对孩子造成难以觉察的伤害。很少有老师能做到不轻易评价孩子却去倾听他的声音，并愿意相信他。

  科恩在上学的时候，常被老师批评甚至被驱出教室。按说他应该非常厌恶老师的，可他却立志做个优秀的老师！到底是谁影响了他？是校长。校长邀请科恩参加学校的音乐会。在音乐会结束后，校长出人意料地将科恩请上台，问他：“你喜欢发出怪声惹人讨厌吗？”科恩怯怯地回答：“不喜欢。”“那你干吗要这样？”“因为我有妥瑞氏症。”“那是什么？”“我大脑有问题，所以发出怪声。”“但你想控制就能控制吗？”“不，这是一种病。”“怎么不接受治疗？”“无药可医，你们不喜欢听到怪声，我也不喜欢发出怪声。我压力大的时候更严重，比如你们不接受我，我就无法控制。如果你们都接受我，我就不会那么严重了。”“我们能怎么做，我指学校里的每个人，我们怎么能帮你？”“我只希望大家别用异样的眼光看我。”

  相比电影里的一些老师，校长的教育境界要高远许多。校长不对科恩做出武断的评价，他更愿意倾听科恩的解释并相信他。校长温和地询问科恩——我们可以为你做什么，而那些老师却是强硬地要求科恩——你要为我们做什么（可是他又做不到啊）。校长尊重了这个生命的独特性，并为这种独特性的成长提供帮助。而老师却无视这个生命的独特性，甚至想抹平这种独特性去完成自己的目标。

  判断一个人的文明程度，可以看他如何对待弱者，也可以看他如何对待与众不同的人。善待弱者，宽容与众不同的人，是文明人必备的一种态度。对于一位老师来说，就算学生与众不同，也要给他学习的机会。有时候，老师不妨别急于评价，而尝试去倾听孩子的心声，像电影里的校长那样去询问：“我们怎么能帮你？”

  （作者单位系浙江省乐清市虹桥镇第六中学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