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别袁老的身影里有中国青年最好的样子
□孟 伟
5月24日上午,袁隆平遗体送别仪式现场,无数人默默缅怀、寄托哀思。袁老走后的长沙下了一天一夜的雨,而雨中超10万市民自发前来悼念的队伍望不到头。这之中,有老人,有小孩,有少先队员,有青年学子,只稍微留意一下就能发现,站在最前面的,全都是年轻人。
那个追着灵车奔跑的20岁女孩,她的声嘶力竭是这群人最直接的表达。从噩耗传出开始,到16:00,只有短短3个小时,却汇集起数千人。冷雨中,湘雅医院的地下通道旁,挤满了前来送行的市民。当载着袁隆平遗体的灵车从地下通道缓缓驶出时,大家高喊:“袁爷爷,一路走好。”大家追着灵车,跑了很远很远。
为何如此,因为袁老是年轻人的偶像。在得知袁老离世的消息后,有这么一位姑娘,执意将一束花送到了他生前所在的病房门口。她是长沙理工大学的一名大一女生,她的大学离医院很远。她说自己坐了很久的公交车,找了很久,才打听到袁老生前所住的病房。她说:“我家祖祖辈辈都是农民,他养活了我们。我觉得他就是我心中的偶像,就是想来送送。”
那天傍晚时分,长沙市区的菊花和满天星已经被抢空。一刹那,“长沙无花”,这是年轻人对袁老的“疯狂”。一个女孩一路问去,最后在一家很偏的花店才找到两小束菊花。年轻的店主只收了她一束的钱,因为有一束拜托她带给先生。实在买不到,有年轻人拿来了自家的盆栽。那天的地铁上,很多20岁左右的男孩和女孩都捧着白色的花束,他们都是去送袁老的。
真如少年,或许这就是年轻人眼中袁老的样子。他倔强,在千百次的失败中依然坚信,世界上必然有一粒种子,可以战胜饥饿;他坦诚,功成名就后,面对测产失败全无包袱,“跌跤就跌跤,再爬起来就是了”;他幽默,步入鲐背之年,总是自称“90后”,笑言要和青年研究者比比脑瓜子……他的“真”让他在95后、00后眼中成了国民偶像、时代顶流。
除了90后、00后,“红领巾”们的表现同样让人泪目。在送行的队伍中,一个小男孩小心地为稻子遮风挡雨;另一个小男孩毕恭毕敬地敬了个少先队礼;有很多学生,主动给一旁淋雨维护现场秩序的武警官兵们打伞;还有人给袁老的照片撑了一把伞,“不能让爷爷淋着了”……
是年轻人,他们走上街头,拿着一盒盒口罩免费发放给前来吊唁的群众;是年轻人,买了3000元的花,悼念袁爷爷,可以帮送,不收钱;是年轻人,整个宿舍的学生,因为一位91岁的老人抱头痛哭;是年轻人,在网络上默契地传递着同一句话,“袁爷爷,我一定好好吃饭”……这就是中国青年,以纯真的方式告慰一位老人至诚的梦想,他们都是袁老口中的“好种子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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