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城墙

首页 > 教育新闻 > 教育新闻阅读/2016-04-13 / 加入收藏 / 阅读 [打印]

  游西安,第一站便是古城墙。

  西安古城墙的历史大概可以追溯到隋朝。隋文帝兴建大兴宫,赋予了城墙起初的土胚胎和皇城的名号。以墙为界,城内有珠光宝气的大殿,是可望而不可即的皇城;城外是破烂的村落,再走几百米便俨然到了乱坟岗。后来,唐天佑年间重建城墙,再历经后唐、后晋、后汉、后周,名称和建制虽然屡有变换,但城墙规模却无改变,至于城内外的功能划分更不必说。再后来,旧城墙逐渐衰败没落,虽有皇家御赐的名号,但每日只是晨钟暮鼓时开合大门,与不远处角楼上的青钟铜鼓遥遥相应。

  尽管如此,古城墙想来也不太会有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悲愁感——它当然希望脚下百姓度过的是太平盛世。少了悲愁感,增加的便是诗人的雅兴和商旅的繁荣。“暗闻歌吹声,知是长安路”,迁客骚人在城墙下吟赏烟霞、托古寄情;充满异域风情的货物随着不绝于耳的驼铃声来来往往,滞留在市场的喧闹中。作为长安城的一部分,城墙包容了朝代的变迁和气韵的更替,是历史文化的产物。

  到了明代,朱元璋重修古城墙,这一次不是修修补补,而是改头换面。城墙告别了原来黄土分层打夯的建筑结构,砌青砖、建回廊、开垛口、造箭楼,虎视眈眈地提防着敌寇,冷言冷语地俯视着百姓。也许,对于统治者而言,最好的方式是自我防护、自我封闭,企望退居蜗壳内保全其身。

  在明代洪武年间及其后期乃至清代,多个地区的城墙都大兴修建。这些城墙融合历代的文化气息,难免带有一种忧愁,他们对“闭关锁国”的记忆恐怕比任何一部史学大部头都清晰透彻。正如徽州几乎随处可见的烈女桥、贞女桥,这些古迹饱含的无奈和痛苦,上千年时间从未断歇。它们固然是美的,却也残暴而愚昧,当面对它们时,究竟应该视为一种文化美景,还是一种文化悲哀?

  记得当年拆除北京的城墙时,有许多人反对,偌大的北京,却容不下一座城墙。幸运的是,西安的古城墙最终留了下来。曾经读余秋雨的《行者无疆》,他提到海德堡大学至今仍保留着当年学校私建的学生监狱——这本来是一个让人备感惭愧的遗迹,却因为学生的大度和宽容,再次展现在世人面前,反而成为一个旅游景点。如今,开放的古城墙也应与海德堡的学生监狱一样,不必再为历史背负沉重的包袱,而是开始适应新的生活节奏。

  放眼望去,已是华灯初上的城墙脚下,满是人们行走、锻炼、游玩的身影。

  (作者系北京师范大学第二附属中学学生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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