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分热,就发一分光

首页 > 教育新闻 > 教育新闻阅读/2022-08-29 / 加入收藏 / 阅读 [打印]
任莉 摄

    一面镜子,一张地图,一摞讲义,一个药盒,串起了航天工程大学士官学校教员赵洁入伍从教的23年。

    23年里,赵洁经历了几次转型,从图书管理员到教员再到教研室主任,每一次启程,她都满腔热血,啃下一根根“硬骨头”,打响一次次“第一枪”,填补了学校在指挥管理军士培养上的多个空白。

    身为一名军校教员,赵洁深知,课堂就是战场、学习就是备战、教学就是打仗。为此,她把实战理念融入课堂,在建设航天强国的征程上,甘守平凡,却书写了不凡。

    追逐光——找到人生的航标

    1999年,从北京体育大学毕业的赵洁面临着人生的重大选择:一边是条件优渥的大学教师,另一边是她梦寐以求的火热军营。在同学、朋友不理解的声音里,赵洁毅然报名成为原总装备部首批地方大学生军官。

    迈入军营,一心想当军体教员的赵洁却被分配到了学校图书馆工作,这与她的体育专业不对口,无法发挥专长,现实的落差让她一度很迷茫。

    时任馆长徐佩珑开导她,“在部队不能让环境适应你,你要去适应环境,因为我们是军人,而且,图书馆也是军队院校建设的重要支柱。”

    从那以后,赵洁积极调整心态,踏实工作,先后任职于文献采编、信息检索、读者咨询等5个岗位,还自修完成了图书档案专业研究生课程,成了业务骨干。

    一干就是7年。7年里,赵洁守住了内心的平静,找到了人生的航标,也对“岗位就是战位”这句话有了全新的理解:无论什么样的岗位和工作,只要脚踏实地、不懈奋斗,再平凡的岗位也能为国防事业作出自己的贡献。

    成为光——临危受命的“救火队长”

    2006年,学校教学任务骤增,一线教员短缺,赵洁被抽调至军事教研室,承担“军事地形学”课程的教学任务。这是一门专业性很强的课程,需要牢记地物符号,是最基础也是最麻烦的科目之一。

    但赵洁知道,这是一门在战场上关键时刻能救命的课。没有捷径,她死记硬背、反复操练,一有空就往北山教学场地跑,对照地形勾勾画画,画破了50多张地图,撰写了10多万字的讲义,做到了心中有图,眼中有路。

    2015年,赵洁所在的教研室代表学校承接全军士官长制度试点培训任务。士官长是当时的新兴事物,如何定位培养目标,如何进行课程设置、开展课堂教学,不仅学校未做过相关探索,其他士官院校也没有经验可借鉴。赵洁带着团队整理分析了百余篇文献,走访调研了多所军事院校,草拟了数十万字的专题材料,最终形成预任士官长培训方案,开辟了原总装备部士官长培训的先河。

    2017年底,随着国防和军队编制体制改革的推进,催生出了士官参谋、士官分队长、组训管理士官等新型岗位,航天工程大学士官学校作为战略支援部队唯一一所士官学校,上级单位在2018年初要求学校尽快形成专项培训方案,并在9月招生开训。

    从专业的角度看,这个任务交给赵洁带的训练管理教研室承担最合适。但当时,赵洁4岁的女儿刚刚因病去世,沉痛的打击一度让她痛不欲生。但是她依然坚定地接受了这个任务,“有困难就把任务甩给其他同志,这不是我的作风”。

    从此,培训班就是赵洁的孩子。不到半年,赵洁带领团队调研、论证,高质量编写完成了3个专业的人才培养方案,实现了学校管理型军士培训零的突破。

    散发光——为“战”育人,肩扛强军使命

    “战是教的目的、教是战的载体,教打仗内容、育胜战人才。”这是赵洁的教学观。她根据敌情、地形、任务设置课程内容,让综合演练“军味”“战味”更浓,实现了学为战、练为战。

    2020年,学员二十五队教导员赵红飞担任学兵五队队长期间,赵洁是他们分队组训班和士官参谋班的教员与班主任。进入11月,综合演练临近,为了确保演练顺利进行,赵洁带着学员们提前勘察路线,并选择了一条更难走的小路。在搭建帐篷时,赵红飞原本安排在一块平整的土地,但赵洁认为这里不够隐蔽,让学员拆了帐篷重新搭在树林里。晚上在接到任务后,赵洁拿起报话机,一边询问周围地貌,一边低头看表,估算时间和距离,指挥二排迅速回到了集合点。赵红飞深知,在这样的光线、地形条件下,要准确地判断出具体位置,除非是把地图印在脑子里。

    赵洁笑着说:“小路确实危险,帐篷搭在树林里住着肯定不舒服,夜间科目也够折腾人,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把‘实战化’钉在学员的脑子里。这些孩子将来回到基层一线,都是要管兵带兵的,他们没有这个意识,上了战场怎么办?作为他们的老师,我们要为他们负责。”

    命运不曾眷顾赵洁。2020年,赵洁被诊断为乳腺癌三期并伴有转移。此时赵洁刚受领了新的士官参谋培训任务,她躺在病床上一边治疗,一边电话安排教学工作。病情基本稳定后,为了尽量少耽误工作,赵洁和医生商量将治疗周期由1个月调整为3个月,尽管她将因此承受单次更大剂量药物给身体带来的痛苦。

    “我没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,如果说我跟大家有什么不同,可能就是我经历的挫折比一般人多了一点儿。”在赵洁看来,她只是做了一名教师应该做的事,尽了一名军人应尽的义务,“只要我还穿着这身军装,能站在讲台上,就将拼尽全力,有一分热,就发一分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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