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育家影像张伯苓的“臭”南开

首页 > 教育新闻 > 教育新闻阅读/2021-05-05 / 加入收藏 / 阅读 [打印]

    张伯苓(1876-1951),现代著名教育家,私立南开系列学校创办者,创造了著名的南开教育体系。南开为国培养了大量人才,尤其是抗日战争时期与北大清华南迁,组成西南联合大学,开创了中国现代教育的辉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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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上世纪30年代,南开中学每周都有周会,校长张伯苓常亲自出席。在午晴堂的周会,张校长告诫学生,着手任何一件事,应对照10个字,即:“为何做?如何做?做,好不好?”其实,他自己的一生,几乎也是按照这几个字去做的。

    1919年5月,距离天津不算远的北京发生了“五四运动”,张伯苓关注着北京的动静,给时任总统徐世昌写信,要求释放被捕的学生。

    早在3年前的1916年,张伯苓在学校修身班发表演讲时就说:“其(教育)目的则造成德育、智育、体育完全发达,而能自治治人、通力合作之一般人才,以应时势之需要。”张先生的爱国教育,谨记着“以应时需”四个字。做话剧,强体育,渴慕奥运,开设商科,都因“以应时需,教育报国”。

    1926年,50岁的张伯苓到烟台,3天时间演讲十数次,都和“教育救国”有关。所谓救国,国或有内忧,或有外患——否则何以言救?教育家也是将国事看得透彻。乃至于在后来直接到东北实地勘察,回到南开后办起了东北研究会,编写了关于东三省的教材——还是以应时需的教育理念。及至东三省陷入敌手,他也不忘记。“九·一八事变”后的第三年,第四届华北运动会在天津召开,南开啦啦队组成“勿忘国耻”“勿忘东北”等字形进行表演,当即受到日本人的反对和忌恨。“七七事变”后,南开大学成为第一所被轰炸的高等院校。校舍可以毁弃,南开精神不灭。齐邦媛女士笔下的“中国不亡,有我”,正是张伯苓的精神所在。张伯苓说,一定不要灰心,你应该自己站起来说:中国的事就是我的事,我应该负责中国的事。大家不要你赖我我赖你,自己要负些责任,国家的事情我有责任,大家都说中国有我,中国就有办法了。

    教育家不仅是坐在书斋里的学者,还是起而行之的实干家。所以张伯苓的口头禅是“do it”——事情干它就是了,但也不是盲目地去做——前面提到的他在重庆南开讲话时的10个字,就是标准。确定了方向,凡事只要认真干,没有干不成的。八年抗战,一寸山河一寸血。中国果然不亡,皆因“有我”,皆因“do it”。

    也因为“do it ”,张伯苓用十数年时间,把南开大学建成了一所一流的高等学府,把南开中学建成了全国闻名的中学。

    学生孙浔在《校长教诲和南开精神》一文里回忆,学生胸前别一卡片,上印南开二字,其他学校见南开学子,投以异样目光,掉转头去,说一声“臭南开”。

    原来,南开初建,在“天津南边,有一块盐碱地,芦苇杂草都不愿在这里成长,它是一块地地道道的弃地,倒是蚊子和蠓虫滋生的王国”(端木蕻良《我们的老校长》)。而南开中学呢,后门朝西,有一个巨大水坑,西风吹拂臭气满园,是名副其实的“臭”——但是,此“臭”尚有另一层意思:南开学子有什么了不起。这是对南开办得太好了的“嫉妒”。

    张伯苓也听到了人家骂“臭”,用略带天津腔的语音说道:“只要咱们德智体都好,可要真好,臭一点怕嘛。”

    张伯苓一生的梦想,可不是在天津办一两所“德智体都好”的学校。1944年10月,抗日战争即将胜利,张伯苓找学生座谈,说:“抗日战争快要胜利了。胜利以后,不仅天津南开要复校,重庆南开要保留,我们还要到其他城市办南开大学、南开中学、南开小学,要让‘允公允能,日新月异’的南开校训发扬光大。”这才是张伯苓的理想与愿望。他要更多学生胸前别着“南开”的卡片或校徽,挺起胸膛,堂堂正正地做事做人、报效家国。

    见的最多的一张张伯苓的照片,张先生端坐在椅子上,头发略白,戴着眼镜,方面大耳,眼神里有慈悲,表情里有和蔼,笔挺的背部仿佛看得出来早年从军的痕迹,透着几分刚劲与坚毅。慈悲和蔼中蕴藏着刚劲坚毅,可能与张伯苓先生的信仰有关。要我说,教育更是他的信仰。他把教育当作报国救国的途径——如果学子“允公允能”,国家“日新月异”,学校建在臭点的地方又“怕嘛” 呢?do it就是!

    (作者单位系浙江省温州道尔顿小学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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