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好喜欢管虎的《沂蒙》

首页 > 美文 > 散文随笔/2019-01-23 / 加入收藏 / 阅读 [打印]

管虎这个光头家伙,真有点超天才,而他的超天才不是神来的,是有根的,他的根植在沂蒙偏僻的穷山沟沟里,拼命吸取了沂蒙山的灵气,沂蒙水的血液。于是,一部土得掉渣的《沂蒙》走红了;同时,一部揽尽明星脸的《故梦》却惨淡了。

《沂蒙》在八频道播出,我像儿时坐在露天电影荧屏前忠实的观众,每天早早地准备瓜子、花生还有水果和绿茶,稳稳当当地坐在电视机前收看。

后来我才明白,我没选错节目。管虎这个家伙是最对得起《沂蒙》的那个人,无名的演员是最对得起《沂蒙》的那些人。

可以说,平日我看电视一般一夜要跳跃地看三个以上频道,不会紧盯一个台,因为我知道下一个结局,下一个人物,也没有那么个电视值得我坚持的理由。可,《沂蒙》是一个例外,真是一个例外,我自己都始料不及。那些残酷的镜头是我害怕的,那些涂得黑炭一样的脸蛋并不好看,但正是那一幕幕真实的残忍,让我更增添了对日本鬼子的仇恨(我一直最不肯原谅地讨厌日本),我把拳头握成地球看电视;而正是那不加粉饰的沂蒙人的灰头灰脑,让我感受了素朴醇厚的美与博大。

剧中的主角于宝珍是一个无知无畏的母亲,人们称她为“女李云龙和女姜大牙”合为一体的女人。而她和沂蒙的她们是让共和国的老帅们“进了棺材都忘不掉”的女人。她们用小米供养了革命,用小脚踏平了艰难,用小车推出了胜利,一个个儿子送上了战场,打小鬼子,不仅仅是家仇还有国恨。图什么,“我知不道!”

迟蓬演的于宝珍活龙活现,“我叫于——宝——珍!”“我知不道!”“咋的了?”这是于宝珍说得最平常的话,也是最多最有力也是最有趣的话。剧中的心甜、心爱和李阳这些姐妹们都原汁原味地一一鲜活着,不去论什么大事业,甚至还有小家家气狭隘的一面,但面对日本鬼子的害怕愤慨,面对八路军的疼惜大义,都在血管里喷涌。那怕用乳汁救小战士也不认为是什么大举大义,只知道不救就会牺牲。她们有时候为了躲避鬼子活命,为了救八路军战士,养育藏匿八路军留下来的孩子,即使衣衫褴褛,满头青丝乱蓬蓬的,还挂满泥土和野草,黑乎乎的脸手,唯独没有皱纹的皮肤还知道是年轻人。此刻,我却看到了最美丽的山花,看到了最博大的胸怀。

那些沂蒙的男人们在战火纷飞的年代,粗布棉袄、黝黑的脸蛋、粗糙的双手、泛黄的牙齿,机警而敦厚地默默做一切,杀日本鬼子,运送八路军的粮食。在日本鬼子杀死亲人时,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,这些都不会让人感觉有损形象,这才是最真实的人的写照,最阳刚最英武的男子汉。

《沂蒙》主旋律是抗战戏,色调土灰土灰的,主角看不出是演员还是一群真实的沂蒙人,身上的尘土好像要从电视机里扑出来,质朴的声音好像是当年的当地人发出来走出电视机的。每个人都太生动了,每个小故事都太感人了,给人一种心灵的洗涤与全身的冲击。我甚至都喜欢,沂蒙一个个飞扬的人儿。真实的东西,总是太美。美得让人喜欢,让人不舍。

《沂蒙》是不是管虎从解构灰暗到构建完美的最好见证,我想:就是!我呢,也就是好喜欢管虎的《沂蒙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