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史的追爱

首页 > 美文 > 散文随笔/2019-01-23 / 加入收藏 / 阅读 [打印]

人的兴趣,有时是无法理清的,也无需理清。就如吃饭,北方人好面食,南人则稻黍为本,这是习惯。而兴趣似乎更宽泛些,多是与生俱来的。

    到如今,我对历史涉猎不多,但那份情愫缱绻如斯,植根在那,已实实在在在心头无法抹灭。只要翻开历史书籍,就能一卷在手,何以解忧了?!

    高中时,分科是一道鸿沟,也着实是让我徘徊复徘徊的。对于文理泾渭分明的学子来说,分科是一种解脱,可对于似我般的文理难分之辈,则恰如踏上了蜀道。最后还是用了一道最简单的小学数学题给出了答案,毕竟那时理科有7门课,文科只有6门课,自然7是大于6的。现今的高考制度改革,推行文理综合,那时如此,何必让我徒添这份烦恼呢?是不是有点生不逢时的滋扰?

    这种人生历史上的小小闹剧,让我时段性地停滞了追寻历史的步伐,其实是一种痛苦的舍弃。记得我的高中历史老师,是一位可亲的早已步入退休年龄,超期服役的老教师,老人家很和善,深研历史而无食古不化之风,倒是与我们这些年轻的学子们打成一片。身虽弥僵而心超然,更具古道热肠,每当家有烧制的红烧肉时,常邀家境困顿者,与之咀荤并谈古论今为乐。这场景我虽憾无机缘,但闻文科学子的娓娓道来,垂涎三尺时多,却也无暇顾及,只好让历史随风而去,尘封在一段为步入独木桥而奔波的倥偬岁月里。

    与老人家交往不多,但每次回去一有机会总是钻他那聊上片刻,虽然已与历史无关。印记最深的一次,是他来庐州,大学的那座校园,有个教授是他的得意门生,老人家居然还记得我这个理科班的学子,引领惴惴的我至教授家。当着教授的面,言之衷肠地嘱咐他要好好关照我这个学弟。当时我心一下暖暖的,老人家的热肠赤心,总是无时无刻不挂牵着我们这些微不足道的学子们。这场景,我至今难以忘怀,那份暖流常常暖彻身心。老人家如今早已远去,可他慈善的笑容、热忱乐助的爱心无以挥发,浓浓的,酽酽的。

    少小时喜欢历史,要感谢那时走村串户的“大鼓书”。大鼓书,其实就是当时走村串户流动的一道乡村文艺风景线,也是那时仅有的一种文艺节目了。听大鼓书是一种享受,说书人抑扬顿挫的语调是诱人的。关键时点,话音一收,锣鼓敲得咚咚响,来个大喘气,更是撩人的,如把你的胃口吊在那,下不来。大鼓书的曲目不外乎是《封神榜》、《薛仁贵》、《杨家将》等演义类的历史故事,但我们这些孩童和村人们却似被磁铁给吸附在那,怎么也迈不开自己的脚步了。

    八十年代,广播书场,让评书风靡一时,刘兰芳的《杨家将》、《岳飞传》,单田芳的《三国演义》、《隋唐演义》、《百年风云》,历史继续被演义着,更让我如痴如醉……

    我的历史知识,就这样在历史教科书和评书演义里交织了很久,也常常形成了很多定势思维和陷入历史的误区。一直到后来浏览了林林总总的历史书籍时,从小被植入的观点和历史知识经常是似是而非的笑谈,更经常有颠覆的观念和历史真相,慢慢在更新的知识里浮出水面。于是,对历史的追爱在脑海里愈发厚重,打开一本,温故而益发知新。

    历史如此,人生也如出一辙。社会生活中的许多真相,往往是被蒙蔽的,也常是在盖棺定论的尘封里,才被还原的。只因,这社会有浮躁的因子在游荡;只要,这世界我们睁大一双甄别的双眼。其实,这些看似复杂,也是寻常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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