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桥残雪

首页 > 美文 > 散文随笔/2019-01-25 / 加入收藏 / 阅读 [打印]

  经过西湖的时候,路的一侧,存放着早两天的雪。雪已然被染了尘俗的颜色,依稀可见那些斑驳中扬着无邪的印记,就在纷纷落下的瞬间里,多少笑靥如花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那些温暖的,灿烂的记忆,总是无声无息地落在心底最深处,安静得让人慌张。没有人可以真正拥有爱情,爱情不过是记忆深处的某个片段,这些片段就像影片的剪辑,各自收藏着,却无法重新上演。幸福的定义终究只是对重复的渴望,而重复是永远不能企及的。当我们遁入这样的定义,我们也会在某一天醒悟,正因为没有重复,不能重复,才有了幸福这个词,这种概念,这方不可企及的念想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 那些片段,是我们骨子里的美,瞬间挥洒到了空气里,也是世间的美,随着时光流转,在某一刻映入了我们的眼眸,没有人可以拒绝美。而去追求美,不过是为前路,或是来路上的苦行僧找了一个辉煌的理由,只有佛家会淡淡地告诉你,不可求,只是世人不信。于是,追求变成了疼痛,而那些让我们疼痛的记忆,被我们珍藏着,酿水成酒。事实上,我想说的不是断桥残雪,而是,真爱有毒。怕是所有的毒,都有瘾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 那种瘾,便是期盼着雪,永远飘洒着,就像某个大片中承诺的雪国,雪国的人都会飞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 我只是经过杭州,远望西湖,并且是在车上,两边都是幽绿的树,渐次有几栋应景而生的屋子。途中极目而望,可以看见隐隐约约长长的一缕桥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桥上的爱情故事,余芳袅袅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 有人说,女人爱猫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 我不爱。却相信大多数女子倒是像极了盔甲小猫,有着像蚌壳一样坚硬的翅膀,会飞,也会躲藏,也会积泪成珠,没有敌人在近前的时候,才会张开翅膀,给世界一个俏皮的狡黠的微笑,只有最幸福的时候,她们才会轻展双翅,自由地飞翔。她们可以是天使,可以是闷声不响的蚌,也可以是铿锵的战士。黄小仙就是现在这个年代的盔甲小猫的代表人物。或者可以说,黄小仙是一只盔甲小猫,失恋三十三天,是一瞬间也是一生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 有人说,大多数女子,爱的只是爱情本身,而并非她对面的那个人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 这,我信。有段日子,听了很多遍《伤不起》,一次坐在的士上,用手机听着,酷爱音乐司机竟也认可这首流行的歌,那么悲伤的情节,那么欢快的节奏,似乎这种潇洒也是跳跃的知性,朝气的含蓄。后来,不爱听了,也就忘了这首歌所有的好。心底最爱的是那首《断桥残雪》,却不常听。车子经过西湖的时候,才特意把这首歌翻出来。听得最多的,是《葬心》,时时听,却说不上爱,只是一些旋律适合自己的心境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问一个男人,为何爱某个女人,但凡只有两种回答,一种是因为爱。另一种便是因了现世里的因缘际会某种可圈可点的理由。而若是去问一位女子。她会很铿锵的告诉你,有一二三种种理由,而这些理由不过是对方的某种经历某个爱好某件饰物,不经意吻合了她内心对爱情绘制的水墨图中的意向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 只是一个男人,若是因为爱,而爱了一位女子,那是真爱。而剩下的种种,都算不得真爱了。女人为并非真爱的情感也会倾其一生,赴汤蹈火,也会一见钟情,飞蛾扑火,也会举案齐眉,围炉夜话,还会隔山隔水,放逐花灯。如此种种,不过是自己心中世人眼中的假象罢了,与真爱相去甚远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 爱情是一件奢侈品。“每一件奢侈品都价格不菲,然而它的真正内涵并不能用金钱来衡量,因为它集合了人类对于美最大限度的理解和模仿,暗示着我们什么才是时尚,什么才是品味。”爱情确是真的时尚,永远走在艺术的最前沿。而相信爱情的人,永远呈现着他骨子里的高贵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 写到这里,我特意去百度了一下“毒”字,如我所愿,其中一个释义是“统治”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 断桥残雪。又该是怎样的一种统治呢。如果没有雪国,我只能是西湖这一景的俘虏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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