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学评价的破与立——以“创作能击中目标的投石机”项目为例
“我们的投石机纯手工打造，精准度极高，因为我们在充分考虑杠杆结构、能量转换等因素后，还用几何画板构建了它的抛物线模型，确定了抛射角度，十米内的目标百发百中……”
“通过制作投石机，我们加深了对杠杆原理及能量转换的理解，并将理论知识成功付诸实践。这个过程中我们也认识到，物理并不仅仅是课本上的几个公式和定义，更与每个人的生活息息相关……”
以上是山东大学附属中学学生在完成“创作能击中目标的投石机”这一项目式学习课程后撰写的反思性评价，从中我们可以看出，学生在真实的生活情境中亲历了学科实践，形成了学科观念，提升了学科素养。
近年来，山东大学附属中学通过设置素养目标，确定素养表现，确立素养表现水平，将学生的素养发展可视化，以评价促进核心素养的达成，构建起“素养为本、评价为纲”的教学评价体系。
评价以素养为本，指向人的发展
为深化教育评价改革，山东大学附属中学对教学评价进行了系统规划，既“破”又“立”，“破”的是用分数给学生贴标签的不科学做法，“立”的是以评价促进人的全面发展。
我们的重大突破是设置了“素养目标”。以“投石机”项目中的任务——“投石机架构制作”为例，素养目标是以“投石机制作”这一任务为驱动，以研讨投石机的选材及组成为出发点，通过分析生活中的事例，归纳得出杠杆模型，并通过实验探究建立力臂的概念，能判断生活中哪些机械属于杠杆，并画出杠杆的五要素……在制作投石机的过程中，会经历建立杠杆模型、分析和应用模型解决问题的过程，形成“使用机械可以省力或省距离”的观念。这个素养目标包含着情境任务、课标内容、教学实践方式、评价指征、学科观念、学科素养等。
基于“素养目标”，我们还确立了“素养表现”，素养表现为教学过程提供评价指征，每一个素养表现都有对应的素养表现水平作为评价标准，以素养表现整合形成性和终结性评价，覆盖学生的学习过程，形成学生核心素养的发展进阶，从而指向人的发展。
评价贯穿始终，实现教学评一致
学习即评价。在“投石机”项目中，我们设置了“素养目标—素养表现—评价标准”，重在评价学生在深入思考、合作交流、产品创造等方面的素养表现水平。学生在完成项目任务的过程中，也会利用评价标准来反思学习，应用已有的知识和经验来解决问题。就此而言，学生内化评价的过程相当于学习过程，正所谓“学习即评价”。
描述即评价。传统意义上，评价的作用在于发现学生的缺点和不足来弥补差距，让学生接受外部的监督，但我们也可以转变评价模式，来突出学生的长处，促进其心智的发展。在该项目中，教师拍摄了学生创造投石机的过程，并在成果发布会上进行了播放，学生看到自己的表现，自然会反思学习历程。
反思即评价。有效学习强调学生的反思，反思方法可以是填写反思记录表、尝试写学习日志，还可以是叙事性的自我评价，写出自己的成长历程。该项目鼓励学生撰写学习故事和项目反思，这个过程是学生自我反思和评价的过程，教师在其中也可以看到学生素养进阶的过程。
迁移即评价。评价学生迁移运用能力的一个重要指标，就是学生能否在转换后的情境中利用学科素养等解决问题。因此，教师设置了一系列情境化命题评价学生的素养发展水平。该项目结束时，学生在观看一段制作投石机的视频后进行评价，并说明评价依据。这一过程中，学生将学到的知识、生成的素养内化成自己的标准进行输出，促进了深度思维的发展。
多元评价方式、多方评价主体，构建评价体系
多元评价方式。我们学校的评价体系运用了表现性评价、描述性评价、反思性评价、改良纸笔测试等评价方式，并将评价嵌入课程开发和教学、学习过程之中，促进课程、教学和学习的持续改善。
多方评价主体。我们的评价体系注重教师评价、家长评价、同伴评价、自我评价等，构建了教师、学生、家长之间协同育人的创新模式。
如今，山东大学附属中学已经开发了涵盖高中、初中、小学的学科项目和跨学科项目共363个。例如初中语文的“撰写《亲人小传》”项目、初中化学的“制作大树吊针液”项目、小学数学的“我给班级设计座次表”、小学假期项目的“小纸牌，大世界”等，这些项目的设计都遵循了“学生即项目，课程即项目”的理念，秉持了“核心素养是育人目标，真实情境是活动载体，领域知识是必要基础，学习方式变革是实现途径”的基本原则。基于上述理念和原则，我们构建了“以项目式学习为核心的深度学习体系”，评价在其中发挥着重要的诊断、调节、激励、导向和反思作用，激发学生内在学习动机，指向学生核心素养的发展。
（作者系山东大学附属中学校长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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